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活在韩国:高压下的“汉江怪物”
  经济发展迅猛、流行文化强盛、工业科学发达,韩国无疑是一个成功的国家。
  若是将韩国比喻成一幅画,它绝对华美秀丽,甚或波澜壮阔,更带点梦幻的玫瑰色,但在画面的细节里,又充满荒谬、混乱的笔触,以及莫名其妙的符号表现。
  而对在其中度过一生的人们,每一笔画却总是透着一股窘迫—竞争激烈的升学压力、肉体劳苦的兵役压力、你争我夺的就业压力、外形为王的颜值压力……就像《江南Style》里“鸟叔”有些滑稽的舞蹈背后,是首尔江南区的男女欲爱与韩国格差社会下的光怪陆离,复杂文化交织产生的“汉江怪物”。

第一or失败


  韩国是个地狭人稠、天然资源并不丰裕的小国,加上它那遭受压迫、殖民的历史与对朝鲜战争的恐怖记忆,使得它多少有点自卑。
  但这个曾长期浸淫于儒家文化的民族善于忍耐,不屈不挠,民族自尊心格外强盛,且有着一致对外的“恨(?)”文化,试图让这个国家强大。
  若从经济发展的角度看,这造就出许多的“世界第一”,这是韩国之所以发展出财阀经济的民族性根源,也造就了举世瞩目的汉江奇迹。但从一般民众的角度看,韩国人常挂在嘴上的fighting(奋斗),也使得这个社会充满了竞争压力,甚至走向病态。
  而僵化的社会阶层和重视尊卑差异的社会,则更让韩国人渴望成功,向往朝着上流社会移动。
  韩国人前仆后继地追求“第一”,仿佛只要取得“第一”,便能争到面子、获得他人的尊重,甚至光耀家族门楣。至于其他一切,都可以不管不顾。
  2005年,首尔大学黄禹锡教授宣称培育出人类史上第一只复制狗“史纳比”,后来却被发现是数据造假。追根溯源,出身贫农家庭的他,背负出人头地的沉重梦想,选择了铤而走险。
  就像是曾经“好感度排名第一位”的滑冰运动明星金妍儿,她在2011年错失金牌时有一句著名的感慨:比赛结束后,通常都会收到很多道贺的讯息,但这次,一句“恭喜”都没有收到。冠军和亚军,被对待的方式就像第一名和最后一名。
  只凭名次来断定一个人的努力与成就,而无法“看”向努力的过程或其他更多的方面,这是一种韩国的国家病。只要不是第一,便是输家、弱者,甚至是民族的罪人,这样的文化几乎是所有韩国人身上背负的沉重十字架。
  追求第一也反映在教育上。韩国是一个过度看重高等教育的国家。
  有一次在韓国,跟朋友聊起他家里刚升上高中的孩子。他正想方设法要给孩子报上一所“保证考取首尔大学”的补习班。那是一所完全军事化管理的补习班,而且有名额限制,需要考试。所以,他要先给孩子报名另一家补习班,以保证能考上这个补习班。
  为了上好大学,报了好补习班。为了上好补习班,进了另一个补习班。这样会很夸张吗?其实不会。在韩国,“大学联考决定孩子的一生”是真理般的存在。考上SKY(首尔大学、高丽大学、延世大学),或只是到首尔读一流大学,就等于就业有了保障,对未来有决定性的影响。
  韩国家庭内,子女每周补8科常见,补满全科也相当正常,甚至有些家长请来“学业经纪人”替孩子安排补习课程。韩国有“四当五落”的说法,亦即一天睡4个小时的考生会考取理想学校,但睡5个小时的则可能落榜。越是邻近高考的年纪,补习越是疯狂。
  而追求第一的心态,也使韩国人普遍有“火病”,凡事都追求效率。多数韩国人的口头禅是“巴里巴里”(????,形容快点快点)。七八十年代的急速经济成长,以及九十年代初期的三丰百货、圣水大桥因业者赶工、贿赂官员非法变更设计导致施工不良倒塌的事件,都与这一心态有关。一味追求效率,却轻忽相关安全保障的问题,造成了人性与道德的扭曲。
  还有一件极其荒诞的事情:近年经常在首尔举行的“发呆大会”,主办单位希望能提醒当代韩国人放慢脚步,以纾解紧张感,但原来应该放松的发呆却不能睡着、不能笑场,主办单位还要检测心跳指数,违反规定者还会被提出警告,最后再评定成绩选出第一名……试问,这样的放松还有什么意义呢?

他者目光下的群体社会


  韩国人常用的一个词汇是“我们”(??)。这是一种很特别的情感,不同于中文里“我们”是一个复数名词,韩语的??是一个集体的“我”,是种更加亲昵的关系。
  它可能存在于一个团体的成员之间,而这个团体可能透过学缘、血缘跟地缘的关系连结。它也可能是一个地区、组织或是社会,通过对内的“情”(?)的连结,彼此间相互支持和义务奉献,从而一致对外,产生巨大的影响力。
  “我们”和“情”这两个词可以无限延伸,从家人到同乡,再到两个彼此没有任何共同点的韩国人,都可以产生“情”。 团体成员会对彼此有强烈的关联感,遇到困难时互相帮助,大家同感骄傲或是耻辱。在国外的大学里,韩国学生最喜欢黏在一起,也会避开其他国家的学生。
  整个韩国是一个大家庭,每个国民都把国事当成了家事,国家自然会强大。但“我们”和“情”这种人与人之间所发展的喜爱、关怀、亲密以及依附等感觉走到极致,就变成了只注重群体性却轻忽个体性的社会。
  所有的标准都只有“我们”,而没有“我”。当“我们”都在追求第一,自然就很难容忍其他价值判断,也使得压力更无处宣泄。
  从小的地方看,在首尔街头可以很容易发现当下流行什么衣着与影视作品。比如,便利店、咖啡店所播放的流行音乐,经常是同一首单曲,就像是说好一般。这里面充满着要跟上流行脉动的想法,或是出于“不该跟人家不一样”的担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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